“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江风把折扇一收,又说:“如果没有铁臂人,想让太子重罚成安和江绯或许有些困难。但铁臂人既然掺和进来,成安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至于江绯,虽然没有亲自下手,但想摘干净自己……除非李隆基是傻子,或者有意包庇。只是吉安……”
江风停顿了一会,敲着扇子,说:“她滑不溜手,全在幕后,铁臂人又逃了,即便成安和江绯出面指证,也不好定她的罪。”
关山云却想到另一节,说:“铁臂人曾参与刺杀太子,祸主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以免露出马脚。吉安县主心思缜密,又不是无人可用,何必非要派这么显眼的人出来?”
江风拿扇子一拍头,恍然大悟道:“吉安既然知道窦鼎和我坦白了乌头毒的事,那必然知道从凉州到长安,铁臂人已经暴露。索性将他派给成安来对付我,杀了我最好,一旦失败,也搅乱了局势。”
只成安公主是个冤大头,吉安早想好让她背锅。
关山云欲言又止,最后说:“只怕还有后手。”
江风揉着脑袋,不知道人家还有什么后招。
关山云知她今日经历生死,便不想她再费心神,他笑着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此刻敲坏了脑袋,也是徒然。不如回去,睡上一觉。万事明天再说。”
听关山云说完,江风立马觉得困意来袭,应该去大睡一觉。
因为不知道太子最终怎么决断,保险起见,江风叮嘱悠然和樵青对今天发生的事三缄其口。
她自己,则谨遵关山云的意见,大睡一觉!
第二日,风平浪静。
第三日,风平浪静。
第三日,风平浪静。
第四日,李隆业星夜赶回长安。
第五日,皇帝诏书,贬成安公主为庶人,圈禁。
但是,关于江绯的处置,一直没有动静。
那一日晨起,天气晴好,喜鹊在枝头叫。
江风还在梳洗,悠然跑着进来,满面笑容,说:“姑娘,姑娘,王爷来了。”
江风听看,仍镇定地画了眉。
蛾眉淡扫,韶点绛唇,众目睽睽之下,李隆业仍有片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