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和关山云谈到波云诡谲的朝堂,都觉得头大。
俩人心情郁结,便一起出得门来。
但见秋空明月,庭槐寒影,袁瑛在庭院望空伫立。
感受到二人出来,她便回过头来,月泄流光,尽洒在她的身上
仍是那个骄傲、高贵勇敢的袁瑛。
他俩知道袁瑛腿脚不便,都不约而同紧着向前走了几步,到了袁瑛跟前。
袁瑛说:“你们俩还如从前一般,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让人等得心焦。”
江风面色坦然。
关山云却因为有所期待,心中反生感概:如今情形,早不复凉州那般。
他只得苦笑:“不知道你等在这里。”
袁瑛指着远处的亭子,说:“略备薄酒,招待你俩。若不嫌弃,就请移步吧。”
所谓的薄酒,全都倒给了关山云和江风。
她自己却只喝白水。
关山云笑道:“你如今倒是越发谨慎了,故人相遇,竟然以茶代酒。”
袁瑛说:“我戒酒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是不能喝的。”
关山云接过话茬,说:“你素来意志坚定。阿风因为喝酒,差点搭一条小命进去,如今依然见酒眼开。”
江风那时,正把酒往嘴里倒,听关山云这样说她,也觉得尴尬,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关山云只得宠溺地说:“阿瑛的酒,你岂有不喝的道理。”
江风这才一饮而尽。
然后笑着对俩人说:“大哥说得不对,我因为喝酒,真真切切地搭进一条命去。”
李隆业只以为她开玩笑,问:“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