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向鸣雀使了个眼神,鸣雀出去,不一会带着褚颜进来。
褚颜一袭白衣胜雪,袅袅娜娜,她见了关山云和江风,也不惊讶。
仍旧仪态万千地打招呼:“云哥,好久不见。”
关山云摇着头,说:“褚兄义薄云天,没想到他的妹妹如此不堪!”
褚颜掩嘴而笑,说:“云哥,你告诉我,什么是义薄云天?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不顾个人安危去救你这样的王孙公子,就是义薄云天吗!如果为了自己活得更好,就属不堪了吗?”
关山云见她巧言善辩,便问:“你想过得好无可厚非,可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
褚颜挑衅地说:“很简单,因为只有她死了,我才能过得好!”
关山云再也控制不住怒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褚颜兀自挣扎。
缺氧和恐惧,让她的绝世容颜生出了恐怖之感。
江风担心没等对质先掐死了当事人,实在得不偿失,便出声制止:“大哥!”
关山云闻声,松了手,褚颜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袁瑛对他们的四角恋没兴趣,单刀直入,问褚颜:“你截留了诏书?”
褚颜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收拾了自己,然后说:“是!”
袁瑛长剑出鞘,搭在褚颜肩上,骂道:“贱人!我杀了你!”
褚颜莞尔一笑,伸出两指,格出剑锋,说:“袁姑娘,你切莫被他们骗了。江风为什么与沈顾行决裂?就是因为她不肯把玉玺给宁王殿下。纵便我那时将诏书交给薛王,也早被他们毁尸灭迹了。你一心要完成女皇遗志,辅佐宁王争储,缺的就是这诏书了。时至今日,我觉得袁姑娘更应该感谢我,而不是拿剑指着我。”
袁瑛剑指不变,问:“诏书呢!”
褚颜说:“等我见了你的主人,自然给你们!”
袁瑛知道她以诏书保命,自然不肯轻易拿出来。
但她说得有道理。
再讨论过往的那些已没有意义。
她如今与两位故人阵营不统一,迟早有对决的一日。
江风此时,也恢复了大部分力气,可以慢慢挪动。
她看着袁瑛和褚颜俩人,真心觉得世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