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雀一时哑然,她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江风赶紧乘胜追击,说:“我知道,袁瑛姐姐以则天皇后为榜样,期待成为女中豪杰,建功立业。这本无可厚非,可是挑动天家兄弟阋墙,制造叛乱,这也是女皇遗志吗?”
这一点,鸣雀更没有想过。
“当年,则天皇后为登帝位,贬先帝到庐陵,幽禁当今陛下于东宫,武氏一族各种栽赃陷害,可则天皇帝舐犊情深,从没有真正动过杀心!即便已经预料到会有神龙政变,她虽然早有储君人选,可也不愿对先帝先下毒手,所以才让袁瑛带玉玺出宫,伺机将玉玺转交当今陛下。可你们呢?难道只认则天皇后立的皇太子吗?而不认她立的皇帝吗?皇帝已立,若改就是叛乱!皇太子可不一样,自我大唐建国已来,也曾多次易立太子!怎么当今陛下,连立太子都要被你们主仆二人左右吗!”江风疯狂输出。
鸣雀被击得连连摇头,只茫然道:“小姐的推断,断然不是错的!你最是巧舌如簧,县……她也曾说要提防于你。”
她又似找到了精神依托,瞬间来了精神,说:“对!对!一定是你在骗我!你在凉州时骗了小姐,现在又来骗我!”
江风前世看了很多病娇小说,也看过很多心理犯罪的电视剧,她一直不能理解一部分人的脑回路。
不管对方说什么!说得对还是错,他们都有能耐进行解构,并且纳入到自己的思想体系中,从而实现自洽,并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她如看病人一样看着鸣雀。
鸣雀完成心理自洽,又变成了狂热雀,她说:“你们别妄想了,我不会再说出一点我家小姐的消息!”
李隆业反而笑了,说:“你倒是有骨气,只是不知道你的骨气硬,还是本王的手段硬!”
说完,一挥手,鱼贯而入四个老太监。
李隆业说这:“袁瑛自小在宫里长大,侍奉则天皇后,也自然知道宫里的手段。正好,行宫这有几位宫里的老人,他们最会伺候人,你既然嘴硬,不如尝一尝。”
江风在审问韦团儿时,封常青掰弯了她的一根手指,江风已觉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