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顾行已对“洪水猛兽”冷了脸:“阿风处处都是守礼的,自来谒见殿下一直规规矩矩,不敢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公主殿下和各位娘娘都未怪罪,倒是公主拿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责问!微臣不才,熟知六礼,却属实不知道公主执的是何礼数。”
“沈顾行!你……你不知好歹!我堂堂公主,难道训斥一个野丫头也不成了!”成安早看江风不顺眼,又见沈顾行对她百般维护,更是气急败坏。
她恶狠狠地对江风说:“我原本看在宜业面上,并不想在大庭广众撕下你的画皮。但又着实不忍心宜业做了冤大头。”
又是一场硬仗!江风心里懊恼,为什么要游曲江!
“今年四月,你以身体不适为由诓骗五哥同游邱山,在山中耳鬓厮磨流连数日。许是以为自己真的攀上了高枝,回去后便急不可耐地退掉了与你表哥的亲事。这也便罢了,可本宫却听说你还与开国公的嫡孙女婿也不清不楚。”
成安公主将自己得来的信息添油加醋地抖搂出来,她不信沈顾行还能会要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间或有嗤笑声传来,江风第一次感受到谣言的恐怖力量。
她并不怕这些无中生有的诋毁,但是她怕沈顾行同她一起忍受诋毁,她不能将谪仙似的人儿从云端拉到泥淖。
“公主慎言!”
“阿风光风霁月,公主何以市井流言中伤女儿家清白!沈某虽一介布衣,但也绝不允许她受人欺辱半分!”
江佐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沈顾行的声音却更加坚定。
“沈顾行,你还看不破她吗!因为五哥腻了她,她才又找上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你!”成安公主又急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