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江风的裘衣,和原本俩人盖着的棉被,都裹在江风身上
他那半件裘衣,根本盖不住壮硕的身躯。
江风知道,自己若不捂得严实,他断然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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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不忍心关山云挨冻。
不被冻死才是最重要的,有命下山再去计较男女有别、男女大防的礼教吧。
她挤了一下,挤到关山云的怀里。
关山云身材高大,江风堪堪只到他的肩膀。
如今在他怀里,也是小小的一只。
这样,俩人就可以共享江风的大氅和棉被。
关山云不是迂腐之人,当下也不犹豫,一只胳膊搂过江风的头,另一只胳膊把人圈进怀抱里。
江风的头,正贴着关山云心脏的位置。
那个跳声很熟悉。
那次花兮楼,她和李隆业决裂,晕厥后有一人将她救起:
那年除夕,她被傩戏惊住,惊慌失措地撞上了一个胸膛;
那次上元灯会,她被挤丢了鞋子,曾被他打横抱着,穿过了游人如织的长安街;
这次回凉州,他们遇到埋伏,暗箭射来,他抱着她滚躲在地;
这回风雪兼程,在茅檐草屋前,她兴奋地将他扑倒在雪海里。
……
前尘弥漫起,叹着经年流离。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心跳声。
有力的、炙热的、汹涌澎湃的、久久不息的……
可她,为什么如此迟钝呢?!
迟钝到,当一切都来不及。
才听清那宿命般的心跳。
……
终于温暖了。
关山云身上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渡给江风。
她累极了,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江风睡得太深太沉。
所以未能得见那双眼睛凝望她时,是怎样的深情,和凄哀!
也没能感觉到,夜空寒雪,他温热的唇,如何在她额上,小心却郑重地布散烈烈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