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一本本地认真学起来。
她拿出来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用上了上辈子高考的劲头,开始一本一本地啃。
医术晦涩,但比起人生的苦痛来,都是小菜一碟。
她左手记笔记,本来速度不快,但她用了现代汉字,笔画减少,速度也上来了。
她看不懂的,就先记下来,然后统一跟孙老头请教。
孙老头看她问得都是或是制毒之法,或者是万物相生相克之道,眉头越皱越紧。
许是医书博大精深,许是江风真的没有慧根,一个月下来一无所获。
天气渐凉,山上已是一片冬意。
她不甘心,又重新再来一遍。
大千世界,一定会有的。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又半个月过去了,江风越来越沮丧。
那日早起,孙老头看到江风的头发被蜡烛烧焦了一大绺,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要什么样的毒?”
江风目光如炬,说:“没办法近身,所以最好是通过气味,又不能立时毙命,最好有几天的潜伏期。”
孙老头说:“既然是气味投毒,难免会伤及无辜,就是投毒人自己,也会伤及。”
江风说:“所以才难办!要么得同那人日常用的东西相互作用,从而只对她一人有效果。要么,就要先把解药先研制出来……”
孙老头注视良久,才说了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江风说:“正是因为没完没了,才要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个因果。”
孙老头不置可否,转身走了,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不出来,每日只让小童送三次饭。
第四日上,终于虚浮着脚步出来。
将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扔到江风手里,说:“一毒一解。再要可没有了。”
孙神医亲自下场了!
江风大喜过望,心中感激不尽。
她“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地嗑了三个响头。
然后说:“神仙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却为我研制着这些阴毒东西。待我报了杀母之仇,愿茹素三年,以积阴德。”
孙老头一蹦三尺高,道:“你大可不必谢我。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它虽是毒药,但也能治别病。都看人怎么用了。”
这老头,自洽了,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他是正儿八经的医者,所有的毒药,在他手里都能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