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业脸色难看地回道:“嗯。为了保全她的父兄,先用茶杯伤了自己,做成自卫的假象,还不忘记求我护住她的家族。”
李隆基面露不可思议,然后说:“也不知道是个聪明的,还是傻的。”
李隆业回道:“四海八荒、天地洪宇,第一痴傻!如假包换!”
李隆基烦恼全消,笑道:“那丫头,气人很有一套。”
李隆业正色道:“三哥,不是气人。”
李隆基“哦”了一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李隆业说:“她不信我。”
李隆基一愣,兄弟俩人良久无语。
李隆业又说:“当年母妃惨死,我却只能装作无事人一般。跟她相比,有时总会自惭形秽,现在又觉得枉为人子。”
李隆基拍上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走到这一步,其中的隐忍、不甘,自是不必说的。快意恩仇很容易,步步为营、不漏错处,活下来、爬得高,才更难。”
李隆业道:“三哥放心,我自然不会坏了大事。”
“我自然是知道的。”李隆基话锋一转,说:“上一次,父皇召见阿风,俩人谈了很久,连李内侍也遣了出来。然后父皇就要禅位于我。你可知,阿风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