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这话就不对了。
柱子上有老下有小,不是更腾不出时间和精力?
我看与其把心思放在柱子身上,不如自个儿再想想办法。
易忠海那边虽然指望不上,但他走的路不失为一种好法子啊。”
程皓接过话头认真劝道。
其实聋老太陷入了思维误区,总想着让非亲非故的外人帮忙养老根本不现实。
权利和义务是相对应的,想得到赡养就必须先履行抚养的义务。
聋老太对何雨柱有养育之恩,怎么敢奢求何雨柱赡养她。
“你的意思是……”
聋老太眯起眼睛,手许是举得太久有些微微颤抖。
盯着程皓看了半晌,聋老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再过几年兴许就没了,哪里能跟易忠海比。
强行把孩子领回家只会耽搁人家。”
聋老太本就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才急不可耐地想找个可依靠的避风港。
所求的是往后几年的安稳,哪里顾得上十几年后的事情。
“你现在身体还算健康,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反倒是再拖上几年,等身体渐渐支撑不住,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程皓知道聋老太还有十几年寿命,领养一个年纪大些的孩子真有可能撑到对方长大成人。
“可是……”
聋老太还想以年老体衰为由做抗辩,却被程皓直接打断。
“你自己都说得靠自己。
别人家养的孩子,怎么可能比自己养的孩子可靠。
想要个孝顺顶用的孩子,就得你亲自下苦力去培养。
否则今天就算答应你,怎么敢保证以后不会反悔。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一席话说完,聋老太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何雨柱先拍手叫好。
“说得没错,以后的事只有天知道,咱们能知道的只有今天。
今天是我家的大喜日子,我要再敬他们一杯。”
说着,何雨柱拎上酒杯和酒壶依次向各桌客人敬酒,殷勤洒脱的姿态使得宴席气氛再度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