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没有收回玉牌,反而往前递了一段距离。
聋老太年轻的时候也曾辉煌过,只是青春饭不得长久,年老色衰后很快就失了宠爱和依仗。以前积攒下的财货在漫长岁月中消耗殆尽,如今手上唯有这块玉牌拿得出手。
她是真的孤注一掷,想将自己往后余生压在何雨柱身上。
希望何雨柱能看在这份重礼的份上,在她老无所依时,能有人帮忙养老送终。
“老太太,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是五保户,有国家兜底,用不着跟咱们这些小辈算计吧。”
聋老太逼到这份上,何雨柱索性把话摊开。
双方非亲非故,只是普通邻居。
聋老太就算老无所依,也不能赖到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的亲爹是远在保城,而不是死了。
如今何锋出生,何雨柱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都需要照顾,哪里能顾得上聋老太。
“咱们国家那么大,人那么多,四九城里五保户不在少数。
真到关键时候,政府可不一定顾得上我。
活了几十年,我早就看明白了,凡事得靠自己。”
聋老太一介宅院妇人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见识,但到底活了几十年,经历过动荡年代,积累了丰富的人生经验。
情知光靠一个五保户的身份是不足以保她安度晚年。
毕竟国家政策一直在变动,而且就算不变动,实际执行过程中还会有很多变数。
原时空聋老太还是靠着易忠海的照顾才得以体面离开人世。
只要指望着政府能照顾周全,她最后几年只怕会十分凄凉。
聋老太说完,程皓跟何雨柱都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程皓不是没有言语应对聋老太的控诉,只是觉得相互辩论最终不会有结果,觉得无趣所以才一言不发。
不过说真的,即使程皓也不敢保证能让聋老太安享晚年。
毕竟等过些年要是程皓被调到别的地方,他就管不到聋老太的事了。
“既然老太太说凡事得靠自己,又何必来找我。
况且如果想用这贵重东西换得晚年安稳,也该去找阎埠贵才对。
我不缺钱,老太太送这份礼物给我最多算是锦上添花。
阎埠贵欠了一屁股债,日子过得正紧凑,你要是送给他,那就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