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清楚现实的残酷,没有四个孩子的幼稚想法。
前面邻居们没有发难是忌惮阎埠贵头上的教师光环。
老师教书育人,天然受人尊敬。
而且四合院里的孩子都在红星小学读书,阎埠贵能切实影响他们在学校里的境遇。
如果阎解成偷盗的事情传出去,阎埠贵头上的光环将不复存在。
不提能不能保住教师的工作,邻居们一定会变着法给阎埠贵找麻烦。
阎家由于债务危机本就如履薄冰,再受到冲击铁定难以维持。
“爸,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阎解成几个终于有些慌了,瞪着小眼珠子齐齐看向父亲。
虽说平日里他们没少埋怨阎埠贵,但真碰到事的时候,还是会第一时间向他求助。
谁让阎埠贵是他们的父亲呢。
“怎么办?你们问我怎么办?!”
阎埠贵挠着散乱的头发,抓狂地低声嘶吼起来。
“你们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问我怎么办?
造孽啊,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几个小祸害。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阎埠贵急得围着餐桌转圈圈,时不时痛骂几声。
四个孩子各自低下头,一声不吭。
眼见没有解决的办法,阎解成索性破罐子破摔,自顾吃起手中剩下的一小节腊肉。
其余孩子见状也跟着享用起来。
肉食的美味充盈口腔,瞬间将烦恼挤到九霄云外。
闻着旁边飘来的肉味,阎埠贵猛然停下脚步,勃然大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敢吃!”
阎埠贵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四个小兔崽子给气死了。
偷别人家的肉吃也就算了,居然一点都不留给他,最后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简直太可恶了!
“反正都这种时候了。
就是上刑场前不也有顿断头饭吗?
我们吃点腊肉怎么了?”
阎解成慢慢咀嚼,还不忘舔舔手上的油渍。
几个月没尝荤腥,四个孩子想肉都快想疯了。
此时得偿所愿,只觉得心满意足,什么事都顾不上了。
阎埠贵强压心中火气,带着仅有的一丝理智问道:“你们到底偷了多少腊肉,偷完收拾好现场没有,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思来想去,阎埠贵还是存着一丝侥幸。